马车上,符妙和珠儿坐在一起,神色复杂地看着靠躺在君名扬胸口处的沈清欢。
叹了一口气,符妙问道:“夫君打算怎么办?”
“找个地方把她丢河里去得了!小趴菜,喝不了还要硬喝。”君名扬无语地戳着沈清欢的嫩脸。
因为马车颠簸,再加上做了噩梦的沈清欢眉头紧蹙,两只手紧紧攥着君名扬胸口处的衣服,掉着眼泪呜咽道,
“都怪你……都是你,为什么是你。我,我才不会喜欢你……”
符妙扶额,早知道那日就不劝夫君收留她了,现在倒好,给自己找了个情敌回来。“夫君不必闭口不谈,那日种牛痘后招财跟我说了,沈姑娘去了你那里,出来时一幅少女怀春姿态。”
其实还有更多的,只是符妙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例如什么疼啊、你轻点,还有出血了之类的话……
“夫君打算怎么处理跟沈姑娘的关系?”符妙眼神暗淡了一下,扭过头去,不敢看君名扬的表情,“你跟她都这样了。”
君名扬挠挠头,没听明白符妙的意思,“妙妙你这又是怎么啦?”
符妙咬着唇,“我知道男人食色性也,夫君又一直不肯碰我。把她收下也好,只要夫君不要赶走妙妙就好。”
“我啥时候说过要赶你走?”君名扬更摸不着头脑了,女人吃起醋来这么厉害的吗?他也没对沈清欢做什么吧?
见君名扬还是死不承认,符妙很是委屈,咬牙道,“你,你那日都看了沈姑娘身子了……”
“我……”
君名扬刚想辩解一句我没有,但是刚想到这特么是古代,看个脚踝都能让姑娘寻死觅活的时代,不是特么的那种穿着小短裙吊带衫搔首弄姿的开放时代!
再说那天接种牛痘,沈清欢确实露得有点多。他好像确实是把妙妙和沈清欢的身子都给看得差不多了。
君名扬只能垂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他还想以后?符妙更委屈了,干脆不说话了,小脸一皱就开始掉眼泪。
君名扬刚想要起身,怀里烂醉如泥的沈清欢又揪着君名扬的衣服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梦话,
“都怪你……我以后是不是只能嫁给你了……我,我才不要。”
君名扬顿时头大如斗,更解释不清了。
听到这话,符妙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哼了一声看都不去看君名扬一眼,委屈巴巴道,“明明是我先来的,夫君娶我也好,抱我亲我也好,明明都是我先……”
“不是的,妙妙。”幸好大的那辆马车让他给赌输出去了,如今这驾马车不大,君名扬勉强能伸手去给符妙擦眼泪,“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符妙扭过头去,完全不让君名扬碰她,“刚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口一个乖妙妙,现如今新人胜旧人了,抱也不抱人家了。”
完蛋了,这下是真哄不好了。
君名扬面若死灰地瘫靠在马车上,天杀的,究竟是谁造小爷的谣?让小爷知道,非把他的皮给扒了!
“阿嚏!”马车外,驾车的招财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有些奇怪,明明穿得不少啊,天气凉得这么快吗?
另一边的客栈内,辛无病同样忽然打了个喷嚏,原本要让信鸽传递出去的密信因为这个喷嚏,辛无病手一抖,毛笔就在上面画下了个大大的墨痕。
看着因为一个喷嚏被毁了的密信,一向情绪稳定的辛无病,没由来地恼怒了。
“去你娘的狗皇帝,什么食君之禄解君之忧!老子不管了,谁爱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