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明帝自然也酸溜溜的,不过他想着夏权这般铺张浪费,迟早把摄政王府的底子挖空,就很是幸灾乐祸。
兴明帝处于深宫,几乎是不懂与看轻经济民生,甚至想搞海禁闭关锁国,怎么知道夏权富得流油,运冰的费用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与谈罗不愧是能看对眼的,将大量冰运去地价更低廉的琢县的地窖存放。每一年都会有特别热的时候,早早消耗了冰的人家,就会朝摄政王府买冰用。
夏权按自己用的价格卖给他所谓的狐朋狗友,是不赚钱的,非常义气,不少老狐狸对不着调的夏世子因此年年好感倍增,一些被冒犯的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否则夏权如此狂傲,不笼络人心,早就被同仇敌忾的盛京贵族们处处找麻烦。
车内放了冰块,温度一下子便降下去,谈雪臣也放下书卷,微微合眼歇息之余,问谈罗:“姐姐觉得丘山学堂怎么样。”
谈罗正在一张小几上练字,顺道写了张箴,给夏权道谢: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怎么,你想到那里攻读”
谈雪臣皎皎清越的脸庞浮现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酷似他的舅舅:“我想考了状元之后,再到丘山学堂做学问。”
摆脱了病魔的折磨,也险些走了一遭生死关,谈雪臣的心智成熟更多,显现出顾家与寿康侯府祖上优良高贵的基因。
一个年轻小秀才,举人试未考,口气比天还大,谈罗对自己亲弟弟却非常自信。
谈罗轻轻吹干箴上墨迹,放下笔道,“你是想,给丘山学堂打出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