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洲瞪了眼自己的亲弟弟,心里暗骂一句,“你就不能盼点好的,为什么非要盼我有外遇。”
他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
夏姩姩在这边一住就是一周,顾南洲也在外面的车上守了一周。
吵架声、摔东西的碎裂声,几乎每天都会从屋里传出来,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的脆响格外刺耳。
直到有一天,两人吵得格外凶。顾南洲猛地摔门而出,夏姩姩的啜泣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从那天起,顾南洲就再没有去看过夏姩姩,甚至也不上班,就待在家里看孩子。
“你不去,还不让家里人去,南洲啊!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谢芳坐在沙发上,气得手指发抖,声音发颤,“你是要看着这个家散了吗?”
顾淮山坐在一旁,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抬头看向儿子时,眉头紧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上要过年了,全家都要回你爷爷那边,你自己看着解释吧!”
他顾淮山的儿子,做事不会那么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
提醒过儿子后,他拉着妻子上楼,轻手轻脚地去查看三个孩子有没有睡醒。
看着爸妈走了后,顾南洲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高辰带着顾北研回来,他才缓缓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两人身上。
“你在家也没事,走,跟我去收拾那边的房子。”高辰拍了拍他的肩。
马上过年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若是连过年都不在家,难免被人说闲话。
顾南洲沉默地点了点头,起身穿上棉衣,跟着高辰出了屋子。
高辰家的房子和顾南洲家的房子离得不算远,但因为要买东西,所以高辰还是开了车。
买好东西,两人在那小别墅里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家里的灯也一直亮着,偶尔还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不远处,一辆吉普车内,几个男人盯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大哥,今天晚上这单的把握有多少?”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副驾驶位置上悄然响起,坐在后座的男人伸出两只手,在空中伸出十个手指头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让咱兄弟几个去,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这一周多,他们早已摸清夏姩姩的作息,夏姩姩两点一线,进了家门,就不会再出去。
现在又加上顾南洲和对方闹别扭,这已经两天没过去了。今天晚上又跑到这里来当苦劳力,今天晚上更加不可能过去。
这不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了吗!
副驾驶上的男人见大哥如此笃定,咧嘴一笑:“之前也不知道谁干的,竟然把咱几个弟兄给抓住了,这次完成这一单,也希望那个人说到做到,能把老六几个弄出来。”
后座的男人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他要是不能把老六几个给老子放出来,老子不介意把他干的那些破事都给抖出来。”
他们这些人,身上背的人命够多了,死不足惜,可某些人的那些万贯家财,怕是要充公了。
随着吉普车缓缓停稳,车上几个人从一个包里拿出面罩和武器。
就在前排两人想要拿枪的时候,被后座的男人叫停。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拿枪。”
主要是怕枪响了,给他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互看一眼,觉得自己大哥说的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和一瓶那人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