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宁抬起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茫然:\"我刚刚...和她道歉了。\"
病房里,沉睡多年的林晚意安静得像幅油画。傅云深突然发现母亲手上缠着纱布,隐约透着血迹。
\"她抓伤我的时候,眼神特别清醒。\"姜淑宁轻声说,\"她说...她从来没有恨过西洲,也没有恨过我。\"
傅云深蹲下身,轻轻抱住颤抖的母亲。走廊尽头,傅西洲沉默地转身离开,阿情红裙如火,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三天后,姜淑宁递交了辞去傅氏所有职务的申请。在董事会震惊的目光中,傅云深接过了执行总裁的职位。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傅云深在停车场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车窗降下,露出傅西洲轮廓分明的侧脸:\"做得不错。\"
副驾驶上,阿情探出头扔给傅云深一个小盒子:\"新婚礼物~提前给你啦!\"
傅云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昙花形状的胸针,花瓣上缀满细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哥...\"
\"下周我要带阿情去冰岛看极光。\"傅西洲打断他,嘴角却微微上扬,\"公司就交给你了。\"
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傅云深摩挲着胸针,突然笑了。手机适时震动,朱旧发来一张照片——她站在医院的玻璃花房前,手里捧着一盆刚发芽的昙花幼苗。
【你嫂子偷偷给我的,说这是最特别的品种。】
傅云深笑着摇头,回复:【记得离她远点,这花可能会咬人。】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株野生的昙花在混凝土缝隙中悄然绽放,蓝紫色的花瓣上,露珠晶莹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