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非常肯定地点头。
“是，证据确凿。”
只多不少。
“季总坐牢那两年，商小姐收买了狱警和几个犯人。”
所以，她身上才会留下那么多疤痕。
有刀伤，也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以前看到时，他并没有多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
莫名觉得窒息而心痛。
是他，在过去的几年里，太过放任商锦珂。
“王军迟当时不也在那里吗？”
就任由她被别人欺负？
“这个没有查到。狱警如果和犯人有特殊关系，一般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钟艾将“特殊关系”四个字，说得几乎微不可闻。
秦林城淡然一笑，点燃了一根香烟。
青烟缭绕开来，透着一丝落寞。
最近这段时间，钟艾常常在秦林城身上，看到落寞的情绪。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秦总，程医生那边，还递交了其他证据。”
钟艾打开平板电脑，递给秦林城。
“这是警察局那边发过来的。主要涉及商小姐放火烧精神病医院，以及重伤季总等事实。这些罪名都坐实的话，商小姐可能得关上好几年。”
“去和警察局打声招呼。”
秦林城修长的手指，捏着香烟，邪肆而冷酷。
“就说，赫格集团那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
小家伙一直等在客厅。
盘腿坐在沙发上，脑瓜子一下一下地磕着膝盖。
管家劝了好几次。
“小少爷，先去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撑起眼皮。
“不，我要等爹地回来。爹地还要跟我说妈咪的事情呢。”
管家劝不动，只能站在一旁陪着。
秦林城回来得比较晚。
京南路的项目，千头万绪，听了一天的汇报。
踏入客厅，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橘色的灯光，照在小家伙身上，粉嘟嘟的小脸，和熟透的小苹果一样，泛着红晕。
上下眼皮打着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小家伙一个激灵，抬起脑袋。
“爹地！”
小家伙从沙发上爬下来，扑进秦林城怀里。
“你回来的好晚哦。我都快睡着了。”
秦林城一把抱起小家伙。
“这么晚，还不睡觉？”
小家伙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早已超过规定睡觉的时间。
“我在等爹地呀。”
小家伙漆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单纯又可爱。
“不是爹地说，回来跟我说妈咪的事情吗？”
秦林城拧了一下眉头。
小家伙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想糊弄过去，都不行。
秦林城在沙发上坐下，小家伙坐在他的腿上，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等待着。
“你妈咪犯了一些错误，警察叔叔得先关她一段时间。”
等了一个晚上，结果爹地告诉他，妈咪被警察叔叔关了起来。
小家伙顿时哭丧起脸。
“犯了错误改了不就好了嘛。警察叔叔为什么还要关妈咪呀。他们把妈咪关起来的话，我不是见不到妈咪了吗？”
一想到见不到妈咪，小家伙鼻子一酸，抽噎起来。
“警察叔叔不是只关坏人的吗？爹地，妈咪她，不是坏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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