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缘由”方任侠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总会有理由,但你得要说服得了我!”
方拾舟似是心慌意乱了,“这从何说起”
“这都是有缘由的!”方拾舟急急辩解。
语调一下变得沉重,“按小上去探听得来的讯息,你行事却有诸多错漏!”
“我身处京城,这儿上面腐朽了,到侵蚀杀戮的。”
方任侠语声转厉,“你记不得你可跟他有杀亲之仇!”
方任侠长叹了一声,“看来,你真的是造孽不知恶因!那乔玉凤是名美貌女子,三年前,她上染坊寻她爹爹,结果被你看中掳劫,玷污了她,是也不是你不会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个印象吧”
方任侠道,“劳烦各位来迎接了,小看,有什么事,就回去再叙吧。”
“当不成侠士、英雄,也不打紧,但若用卑劣手段去达成目的,那就太过分了,对他人伤害太甚了。”方任侠长出了一口气,“听闻前段时日,你上了谏言,使得皇上降罪于知政殿大学士李皇芳,将其处死,更祸及其家人,他胞弟李文华及一干族人,全判处以奴仆婢妓,替人倒屎埋粪,害得他全族家破人亡,受尽凌辱,你作孽何深!”
方拾舟的表情慢慢转为惶乱,仿佛省了起来,“我没杀她啊”
方任侠缓缓摇首,“我听来的却不是这般,李皇芳虽然得志,是有逢迎之举,却不愿站队,并未靠向任何一方,你栽赃陷害他,为的只是他不肯依附你,为你所用!”
方任侠与方拾舟并骑而行,忽地微微一叹,“小看,我一直希望你一个英雄、一位侠士.”
方任侠摇头,慨然道,“我知道,朝廷是个大染缸、大深渊、大泥淖,谁掉进去,不同声同气,就是异类,先得粉身碎骨、难以存身,但你要明白,为侠者,就是得有所为有所不为!要成英雄,首先便要有逆流而上、不随大潮的勇气!”
“不,岂止于此,若单止是你贪玩爱闹,还不致误尽苍生!”方任侠毫不客气的道,“你为谋私利,做下了许多恶事,真以为不会传入为父耳中么”
方任侠冷哼了一声,“你是没杀她,但却比亲手杀她更狠毒!”
听到这话,方任侠的表情立时有了变化。
“爹爹你不在朝中,不知其中关窍,他真是早暗中投向了蔡璟,犯下了累累恶迹!”方拾舟急做分辨。
封号斗罗错愕莫名,师父这反应,摆明就是真个动了那叫乔玉凤的女子,以他侯爷之尊,要找个女人还不容易么需要去掳劫
“他是蔡璟那奸相的党羽!”方拾舟赶紧辩解。
“乔玉凤知晓袁浩恩已嫌弃她白璧玷垢,只好凄然归家,她的哥哥乔旋东也悲愤若狂,赶去跟袁浩恩理论,责他何故如此,两人相互骂詈,动起手来,负伤的袁浩恩自然吃亏,给乔旋东推倒于地,袁浩恩的胞弟纯恩以为其兄受欺,便抄了把柴刀过来搏战拼命,一失手砍死了乔旋东,出了这大祸事,袁纯恩不敢面对,畏罪投河自尽,袁浩恩在狱牢中,受刑身死,乔玉凤知全因她而起,害死了胞兄与夫婿兄弟二人,也变成了失心疯,终日半疯半痴,本一殷实人家,从此万劫不复,只剩下那乔老汉,以七旬之龄,依然艰苦劳作,养活痴女”
方拾舟愕然失色,“有这等事情发生,怎么我不知道”
他的一名贴身随侍,叫胜玉强的忽地接话,“小的斗胆,说上两句,老爷你有所不知,这真怪不了小侯爷”
“为何”方任侠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