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回寝室跟顾秋说了下。
两人找了个下午没课的时间段，在三人小群里知会了一声。
知道他奶奶喜欢插花，还很喜欢粉色玫瑰。
林知意跟顾秋就专门买了一把，还有一些水果。
凌渊到医院附近的公交站接她们。
看见她们手里的东西，略微摇头。
“你们来就行，不用买那么多东西，我奶奶过几天也要出院了。”
林知意举起手里的花，示意，“买都买了，也退不回去。”
凌渊笑笑，接过顾秋手里的水果，“我来拿。”
“拿吧。”
顾秋没有推脱，两手空空走在一旁，随口唠嗑，“你奶奶住几楼？喜欢怎样的孩子，我们可以装一装。”
“对，我们可以装。”
林知意点头附和，小表情看起来颇为认真。
凌渊没忍住笑出声，他摆摆手，“你们不用装，平时怎样就怎样，自在点就行。”
顾秋继续唠嗑，“那你奶奶之前是做什么的？”
“生物学教授，隔壁大学的。”
凌渊轻飘飘送给她们一个炸弹。
林知意跟顾秋的脚步同时停住，面无表情地盯着旁边的男生。
凌渊见她们不走，疑惑，“怎么了？”
“……没事。”
林知意深呼一口气，微笑跟上。
该怎么解释，她跟顾秋都是那类畏惧教授的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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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丧气着走进电梯。
凌渊刚按下关闭按钮，三人就听见电梯外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段之桁，你拒绝我，是因为别人有了你的孩子吗！”
三人：“？！！”
没有人敢去按开门摁扭。
旁边两道视线看向中间的抱着粉色玫瑰的女生。
门合上之际，林知意分明听到属于段之桁的声音，格外清晰。
“与你无关。”
电梯正在快速往上走。
本是失重状态，可她却觉得脑袋发轻，还有些晕乎乎的。
什么叫“与你无关”？
难道跟他就有关系了？！
他在说些什么？
林知意觉得自己脑袋不清楚，但她始终记得凌渊在身侧，只八卦那般问顾秋，“刚刚你听到了什么？”
顾秋给了她一个眼神：“我觉得是误会。”
林知意也倾向误会，但刚才的对话太有冲击性了，她有些没缓过神。
凌渊看着女生抿起的唇，心里另有计较。
他甚至希望段之桁那句话不是误会，这样，他做些什么也算不得小人。
现在，他绅士地领着她们到一个高级病房。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正戴着眼镜看新闻，眉心拧着，有些严肃，待见到看见他们三人进来，又慢慢化开。
“小渊的同学们，你们好啊。”
老奶奶和蔼的眼神看过来，林知意跟顾秋心里的惴惴感总算放下了。
她们就跟之前去敬老院那般，简单跟老奶奶聊着天，旁边凌渊也会时不时附和几句。
倒也算和谐。
而此时的一楼大厅，已然没了段之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