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你以为你那个肺痨母亲是怎么死的？
杜淑慧以为杜筠婉无言以对了，更加嘚瑟起来：“如今，我身为嫡长女，身份尊贵无比。论出身，论背景，整个京城有几人能与我相比？我才是最有资格嫁与太子殿下的！”
杜筠婉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目光直视杜淑慧，一字一顿道：“实在是太天真了！杜淑慧，仅凭这些，你就那么肯定你能当上太子妃？想那王钰姝身份地位也不简单，她背后的主也是后宫说一不二的厉害人物。啧啧啧，太子妃之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言罢，杜筠婉缓缓转身欲走，她的步伐轻盈优雅，就等着杜淑慧上前来拦住她了。
杜淑慧扯住杜筠婉转身带起的衣角，急不可耐地挡在杜筠婉身前，气急败坏道：“你又懂什么！皇后娘娘与王贵妃向来势不两立，王贵妃帮侄女那是为了巩固以后的地位。就算不成，她也不会为此耗费全力。可皇后娘娘选我，那是必然为之！只有我成为了太子妃，她才能坐稳这皇后之位！”
“大言不惭。”杜筠婉故意瞥了一眼，转身准备从另一边绕进屋去，又再次被杜淑慧拦住。
杜淑慧最讨厌被人忽视的感觉，寒风卷起她的裙摆肆意飞舞。她突然抓住杜筠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入肌肤：“你以为你那个肺痨母亲是怎么死的？”
杜筠婉身形骤然僵住，袖中指尖猛地攥紧。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阳光穿透光秃秃的树枝，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将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斑驳的光影肆意地洒落在摇曳的灯笼上，随着灯笼的晃动，光影也在不断变幻，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你说什么？”杜筠婉缓缓转过头，声音低沉而冰冷。
杜淑慧看着杜筠婉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她冷笑一声，脸上的得意劲儿更甚：“你以为你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哼！实在是太天真了……”
她模仿着杜筠婉方才嘲笑她时的语气，将“天真”二字咬进嘴角那抹尖酸的弧度里。
杜筠婉袖中的双手不住颤抖，可面子上依旧隐忍：“你成为太子妃，她才能坐稳皇后之位？你知道我母亲的死……跟皇后有关？”
她紧紧注视着杜淑慧的眉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在看到杜淑慧突然惊觉而躲闪的眼神时，她心头多年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了。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过往的种种疑惑与不安，此刻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杜淑慧像是被烫到一般，眼神慌乱地游移。她倒不怕让杜筠婉知道真相，只是这死丫头看起来好像要吃了她一般，吓得她悄悄向后撤。然而，秋荷像一尊门神般，稳稳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杜淑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强装镇定，梗着脖子，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又透着一丝心虚：“怎么？你母亲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刻意拔高的语调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又像是急于从杜筠婉的反应中确认什么。
杜筠婉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愈发清醒，抵御着即将决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