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黑夜之中扫出一条路。
女儿就闯进了这束亮光之中。
在那扇朱红色大门前。
蹦蹦跳跳地朝我挥手。
嘴里大喊大叫。
“妈妈！妈妈！”
喊得高兴又焦急。
声线随着焦急又高兴的呼喊而变成颤抖的哭声。
嘴巴一歪。
“妈妈——”
眼泪就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而后拔腿就朝我的车身快步冲过来。
双手臂张开。
嘴巴哭得更歪了。
“小音！”
我红着眼睛。
快手快脚地停车，下车。
哧——
车门打开。
脚刚站稳。
“妈妈！”
女儿的呼喊声入耳。
我的身体就被女儿撞了。
“妈妈——”
她在我怀里哭喊。
眼泪一滴一滴渗透进我的衣服。
冰冰凉打湿我的皮肤。
“妈妈！”
女儿全程只发了这单音字。
却仿佛重达千钧地全部暴击在我的心口上。
跟随着她越来越紧的拥抱动作。
勒得我疼得要命。
反手就更用力将她揉进我的怀里。
用热烈的拥抱来传达我无意远离她的愧疚。
女儿。
我的女儿。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
女儿。
我紧紧地抱住她。
在萧家老宅高高院墙外紧紧相拥。
丝毫不吝惜任何一滴感到幸福的泪水。
不顾形象地去亲吻她的头发，她的额头，她的耳朵。
但凡我能亲吻到的地方。
只要女儿在我身边。
一切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我紧紧抱着她。
等我们走到老宅大门前的时候。
老管家还在那里候着。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
他习惯性问候我一声。
“姑娘。”
和萧谨言还在的时候一样。
我点点头。
依然沉浸在与女儿的重逢之喜中。
哄女儿入睡以后。
我唤来老管家。
让他去家臣里挑10个可信的嘴巴严实的在老宅有些年纪的等候我的差遣。
老管家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回答“知道了”，就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