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君犹豫间,突然的出声反问。
“这位师父,可我刚才明明听您说了,这新的道观不就是附近的香客后来捐建的吗?
怎么到了今天,香客还有远近的区分?”
慕念君质问,叶搏当场的就脸红了。果然一个谎言马上的就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弥补。
重修流云观时,所有的钱财都是师父自己出的,附近的香客的确也有热情参与,但主要的是义务出工。
但是这些,叶搏又不愿意的给今天的慕念君明说……
“我道门之人,心无偏私。只是当日新观落成之时,祖师感于众香客虔诚之心,复有立了祖训,就把捐功箱当场的就又毁了。
我当时还不在,具体的也不知道。
关键是反正你今天给了我,我也不敢拿呀……”
叶搏窘迫的回答着。
旁边的同伴终于忍不住的笑了。
“这咋两人还都文绉绉的!高考时文言文阅读的阴影还在呀?
看把你富婆的,人家不收,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走呗,咱俩在院子里坐着歇会儿,也就该下山回去了。
我担心呀,有人这会儿肯定是不仅生气,还正着急着呢!
净拉了我,来给你当电灯泡,挡箭牌……”
女娃嘴很利索,一边拉扯着慕念君一边叨叨着。
慕念君脸都微红了,只好又把拿出的钱钞收了回去,同时无奈的退出到了院子里。
叶搏这才终于心里一松……
慕念君和她同伴坐在道观院子桂花树下的石墩上休息了。
叶搏在屋内,虽然不想着去相认,但总觉得还是有些怠慢了慕念君的千里而来。
沏了一壶清茶,方盘上有放了一盘桂花糕,一盘茯苓饼,默默的端了出来,给两人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
慕念君当即的起身道谢。
叶搏很有礼数推辞的退让了,赶紧的又回到了道观里,躲避出视线坐下了。
两位女生在院子里开始闲聊,叶搏不由自主的被迫听了起来……
“念君!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呀?
你跟王天垣,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什么那回事,我都给你说了好几遍了,我们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叶搏听到慕念君很轻快的回答着。
“切!你快得了吧,咱们同班三年,谁还不知道呀?咱们班从老师到同学谁不认为你们俩天生的就是一对呀?
而且这回你来金陵,不是连机票都是人家王天垣给你订的?”
慕念君耐心听完,还先笑了一下,随后狡辩。
“那你不是也邀请过我,来金陵玩吗?
他和你一样,在我心中咱们都是同班同学,好朋友。
对了,你说到机票我还有件事情向请你帮忙的。
王天垣给我垫付的机票钱我已经算出了数。今晚上你帮我先拿着,等我后天回北京后,你再替我还给他……”
同伴一听,当时的就蜂蛰了一般。
“你快饶了我吧!王天垣那还不直接把我掐死了?
除了第一天,接下来不管去哪,你都非得把我拉上当电灯泡,没看王天垣眼神都能杀人了吗?
更何况今天,你做的就更绝,昨晚吃饭时候人家王天垣就提了一句反对意见,说今天去大桥、江心洲调整一下,哪怕明天再过来,你就任性的天没亮就拉着我跟你跑这儿来了。
念君,你给姐们儿一个确切说法。
你俩的关系到底是咋回事?”
女同学不肯罢休的问了一句。
慕念君些许沉默。
“来之前,我或许还有犹豫、观望,但是头一天他陪着我在城里转了一天,我其实已经有了明显的感觉。
我们俩其实,很不合适!今后顶多就是普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