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刚到家里的时候就把佩轩房间里的被褥晒出来,这会儿已经晒了好几个小时了,她收回屋里,铺到床上,然后躺下睡觉。她记得,正月十五那天,他俩曾经在这里情色迷离地缠绵在一起,尽享鱼水之欢。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俩都是精神上的、感情上的交流,她没想到,她和佩轩情色一体的时候还能够有那么美妙的体会,这让她欲罢不能,两人一到一起她就希冀着享受那美妙的时刻。只是佩轩警告说,这样会上瘾的,一旦上瘾,早晚会出事的,所以一定要克制自己,在不安全的时候决不能那样做,必须小心谨慎,等到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她知道佩轩是对的,所以她也不敢大意,这次她去北京,两个人也是到了真正的安全期内才情色交融在一起。她想着佩轩太理智了,如果是别人,谁会那么在乎会不会伤害对方呢?她总是庆幸自己找了佩轩这个好女婿,对她那么好,什么事都替她着想,总是宠着她,爱着她,她就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文秀也想到,她跟佩轩的爱情之所以能够开花结果也是因为她很坚定,当初两个人的恋情暴露的时候,家里以为佩轩是个小混混,坚决不同意,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仍然坚定地爱着佩轩,一家人险些与她决裂,她不惜与家里决裂也要跟佩轩,虽然他俩暂时隐藏起来他们的爱情,表面上表示不再接触,但是她依然如故地爱着佩轩,佩轩也爱着她,关心她,因此她生了一场病,家里爸妈哥嫂看无法改变她爱佩轩的决心,最后只好妥协,答应她的要求,顺从了她,给她定了亲。这与她的坚定是分不开的,如果她稍微有点动摇,与佩轩的恋情就不会再有结果。她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她睡在佩轩的床上感觉心里很温暖,也很舒服,就像在佩轩怀里一样,所以她睡的很香。
文秀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醒过来意怔一会儿,意识到是在婆家,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感觉很害羞,何况佩轩也没在家。就是佩轩在家,他俩也经常躲在这房间里一块休息,已经定亲了,早晚是夫妻,有啥害羞的?她想,等到结婚了,他必须天天搂着我睡,我躺在他的怀里,他想咋样就咋样,我想咋样就咋样,嘿嘿,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女人。她这样想着,起床后把被褥叠好并且收起来。
她到堂屋跟婆婆说:“妈,我回刘庄了,您多保重!”婆婆说:“文秀,你稍等一下。”说着,就去把准备好的几十个咸鸡蛋拿出来交给文秀,让她拿走。文秀说:“妈,太多了,我拿几个就中了,要不了这么多。”婆婆不容置疑地说:“不中!都拿走吧,少了拿不出手,不好看。”文秀只好都拿走。她对婆婆说:“妈,我把咱家的车子骑走了,明天骑过来。”婆婆爽快地说:“你骑走吧,家里没人骑。”这样,文秀骑着车就离开了贾庄婆家,回到了刘庄。
她把从婆家带回来的咸鸡蛋交给妈,妈说:“秀秀,你婆婆真是个大方人,一下子给你这么多咸鸡蛋。她淹的咸鸡蛋好吃,只是淹起来太麻烦了。”文秀也附和说:“是啊,可是我不要还不中,她非让拿回来不可,我只好都拿回来了。”妈说:“你婆婆这个人太实在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她。”文秀随便地说:“我知道,妈,我不是不醒事的人。她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数,我还会对她不好?不会的,你放心吧。再说,我要是对婆婆不好,佩轩他会愿意?他不打我才怪呢。嘿嘿。”妈忿忿地说:“他要打你肯定是你不对,你公婆都是那么好的人,你要是得罪了公婆挨了打可别回来诉苦,诉苦也没人帮你,还不够丢你爸你妈的人呢。”文秀笑嘻嘻地说:“嗯,看来娘家也没人向着我啊。”妈说:“我跟你爸向来是向理不向人,你要是因为不孝敬公婆挨了打,回到娘家不挨打就不错了,别指望有人帮你,都还嫌你丢娘家的人呢。你想想,谁家的姑娘因为不孝敬公婆挨了打,大家都说该打,娘家的人丢不丢人?人家会说,看看谁家的姑娘这么不醒事,她爹娘咋教育的?肯定爹娘也是不醒事的人。”
文秀“嘿嘿嘿”笑了起来,妈说:“我知道你个秀秀是故意逗我呢,可是我也要给你打一打预防针,教一教你做人,不能不懂事。”
文秀笑嘻嘻地说:“妈,我知道,我不会给你和爸丢人的,婆婆为啥对我好?还不是因为我对他们好,人家都说我是百里挑一的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