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歌之后一直跟柳香走在一起。
她们一同到伙食堂干活，一同吃喝。
柳香还教了董明歌一些最基本的武功，就是让董明歌傍身治咸猪手的。
她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董明歌很开心，无助的时候身边还有可依靠的人。
她们每天都重复做着同样的活，平静的看着不知哪里拐来的新人或者失宠的女人被赶到这里做苦力活。
相安无事度过了四个月后。
这四个月，董明歌的性子变得更加稳重隐忍，不想柳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某一天，天未亮，柳香不知去哪里偷来好多吃的，里面竟然有大肉包子。
董明歌两眼放光，感动的一两口就吞入肚子里。
柳香托着腮，欣慰的看着她吃完所有东西。
抹些土在她脸上，乌黑黑的。
从那之后，柳香总能带来一堆吃的。
董明歌现在也装不下太多东西，因为她的胃口已经变得很小了。
管理柳香阁的林总管事长的油头光面，他眼睛很毒辣，最近总是用下流的眼神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体贴”她，偶尔送她一两件好看的衣服，廉价的首饰。
送的董明歌心慌慌的，坐立不安。
只要一遇到林总管事，柳香一定在她身边，他打不过柳香，也有点怕。
到伙食堂干活时，他们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有人对她毛手毛脚的。
董明歌从柳香那里学到的防狼招术统统用上。
“嗯，你怎么不吃，有好多好吃的。”
这天，柳香又摆了好多高热量食物在董明歌面前。
“吃不下了，再吃肚子难受”
董明歌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吃大喝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柳香这么执着的逼她吃，她吃不下的食物，要她硬塞进去。
“你多久没照镜子了？”
“嗯，不知道哪去了，我每天都要干那么多活，还要跟你习武，哪有照镜子的闲工夫。”
“你跟我来。”
“去哪呀！”
柳香轻松的拉住董明歌，向后山走去。
哗哗哗。
一条小瀑布，流水缓慢的往下流。
瀑布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董明歌摆脱柳香的手，闭眼用双手捧着水清洗有点脏的脸蛋。
“你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了。”柳香站到旁边，指了溪中倒影的董明歌。
董明歌大吃一惊，发出一声感叹！
“这是我吗？”
“…………”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董明歌干净的脸上，脸蛋粉盈盈的，脸颊两边像是抹了一层胭脂，嫣红娇嫩的唇。
柳香忽地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
可惜说道，“原本可爱的圆脸变成了标准的鹅蛋脸，眼睛太大了。”
柳香拍了拍董明歌薄薄的后背，抱了抱不盈一握的细腰。
伸出五指在董明歌脸上比划了几下。
“还是巴掌脸。”
五指又往自己的脸比了比，比自己的脸还小，她也是鹅蛋脸。
嘟腩道，“现在变漂亮了，还是那种容易被人惦记的美人。”
董明歌心不在焉的听。
董明歌开心在平静的水面上，欣赏变瘦后的样子。
“我可以抹些土到脸上，他们就看不出来。”
“啊疼！”
柳香挖了些细黑土，重重地拍打在董明歌的脸上。
呜呜！好疼，又不是抹猪皮！
董明歌抹了抹眼角飙出来的小泪点。
——
“呜，柳香好过分，不知道有没有毁容。”
董明歌蹲在小溪边轻柔地清洗黑黝黝的脸蛋，借助月光在水镜上检查了一下脸，有点红，没有破皮。
咔擦！
夜晚的后山过于安静。
踩断枯枝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惊到了董明歌，她窜起身。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怕极了，双腿似乎黏住在原地。
不敢动弹的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人影渐渐靠近她所站的位置。
原来是他呀，燕门主。
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悬着的心刚稍微放下了一点点。
燕云平时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睛，当看到董明歌时，眼神闪过一丝惊艳。
他长相普通，混进人群里也认不出来，却给董明歌一种清冷的感觉。
眼神交错了一下，董明歌莫名一阵紧张，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眼神。
燕云走到她面前，迅速的把她一抓，往怀里一拽。
董明歌毫无预兆地跌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