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碗被打碎在地，避子汤药洒了一地，与被太后打碎的明珠混在一起。
墨璟宸红着眼眶，眼底有着依稀可见的泪花，若不是子离汇报得及时，自己匆匆赶来，恐怕以后的日子他就要在自责与仇恨中渡过了。
顾初瑾看着墨璟宸盯着自己，没有与他对视，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沉默。
嫔妃们还在低着头行着礼，没有注意到陛下的神情。
太后看到墨璟宸来了，更是气愤，“皇帝，早朝的时候不好好上朝，你要为了顾初瑾这个女人毁了江山吗？”
墨璟宸一步一步逼近太后，“母后，若是瑾儿喝了这不干不净的东西，明日大陵就敢打上门来，什么后果还要朕说吗？”
“况且，瑾儿不光是大陵的人，还是朕的人，母后此举，是想看到雨漠无后吗？”墨璟宸暴怒，若不是在凤栖宫，肯定得砸不少东西。
“你这个逆子！完全被顾初瑾冲昏了头脑。”太后看到墨璟宸居然敢公然顶撞她，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墨璟宸走到顾初瑾身边坐下，没有看她。
他看着满地的打碎的明珠还有避子汤，心里五味杂陈。
良久，他才慢慢开口，“高海，送太后回宫，朕用完午膳后去请安，其他人全都给朕滚出去。”
太后嘴里还在骂着顾初瑾是个妖女，被高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请出去。
欣风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地面，随后也直接退了出去。
殿内，墨璟宸看着她，“为什么？”
顾初瑾低头沉默着。
“瑾儿，你不是这样的性格，你告诉朕，这是为什么？”泪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好像墨璟宸比顾初瑾更痛。
他的瑾儿，聪明勇敢，绝不是这个胆小怕事的性子。
为什么那碗可以让她绝育的脏东西，没有挣扎就直接喝了？
他想起和顾初瑾的洞房花烛夜，以及每一个有她的夜晚。
他以为，瑾儿只是不适应。
但是今日，他真的慌了。
“墨璟宸，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并不想和你要孩子。”顾初瑾狠心说道。
“我说过，嫁给你，是为了皇后之尊，也是为了那两座城池，至于其他的，我做不到。”
顾初瑾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做不到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儿，瑾儿，朕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朕，不要这么惩罚朕行不行？”墨璟宸看着顾初瑾有些陌生。
守在外面的顾初瑾的四个大宫女，皆是不争气的掉泪，是她们没有用，不能保护好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