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借我？”再不斩死死盯着正在给白检查伤势的冬司。
“因为我想要的是抵押物。”冬司头也不抬地给少年治疗手臂的划伤，“你活着回来我也没赚，但还是建议你死了算。”
白突然挣脱了冬司冲过去：“先生您的伤......”
“滚开！”再不斩挥开少年，摇摇晃晃站起身。月光从洞顶裂缝漏进来，照见他眼中沸腾的杀意：“丑时三刻，松林见不到我，就带这小鬼去收尸。不收也行。”
“忍刀七人众”的凶器在夜色中划出森白轨迹，男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白追到洞口又被冬司拎着后领拽回：“想去送死？”
“可是……”
“他需要的是趁手武器，不是拖油瓶。”冬司掏出医疗绷带扔过去，“伤口自己处理吧，完事了把这些尸体搬到上次采药的崖边，扔深谷里头。”
少年抱着绷带站在原地，直到冬司走到洞口才低声问：“您其实不希望先生死，对吗？”
冬司望着林间惊起的夜鸟，没有回答。
松林的雾气像被揉碎的月光，粘稠地缠绕在枝桠间。冬司蹲在二十丈高的杉树横枝上，五辆手推车的木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刺破寂静。
白被他用藤蔓捆在相邻的树干上，嘴里塞着防止出声的布团——少年挣扎时在树干蹭出的伤痕，此刻正随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渗出血珠。直到冬司的苦无贴上他脖颈：“想害死他你就继续乱动。”
金属碰撞声骤然炸响。斩首大刀撕开雾气的尖啸裹着血腥味冲上树冠，惊飞的夜枭撞到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