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表情冷淡地看着二狗。
他天生凤眼，眼型狭长，本就是英气冷淡的眼型，加之他眸色深暗，就更显得冰冷可怕。
“坐。”
他又说了一遍。
二狗被他的目光慑的一哆嗦，连忙坐下来了。
“凶手开枪的时候，你在场吗？”
宇文邕端起茶杯，发现杯底沾着褐色的茶渍，眉心一皱，又放下了。
“不在。”
二狗摸了摸鼻子。
“我妈平时出门不都带着你吗？”
二狗是宇文太太的贴身保镖。
宇文太太走哪儿都带着他。
二狗说，“太太最近出门，都只带魏明安。”不经意间，语气里泄露出一点点妒意。
“那是谁把魏明安送到这里来的？”
“小四儿。”
小四儿是宇文太太的司机。
“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房间里睡觉呢，我这就去把他叫醒。”
宇文邕冲他挥了挥手指。
小四儿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呢，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人高马大，没心没肺。
二狗将他从床上提溜起来，拽着他往客厅走，他一走一边匆忙往身上套衣服。
“少爷！”
当他站在宇文邕面前时，衣服都已经套上了，就是有些歪歪扭扭。
“坐吧。”
“诶！”
小四儿有些憨，点点头，和二狗一起挨着坐下。
宇文邕的目光落在小四儿翘起的衣领上，“描述一下朝太太开枪的凶手长什么样。”
小四儿微微一怔，然后转头看向二狗。
二狗戳了一下他的脑袋，“少爷问你呢，你看我做什么？我今晚又没跟去。”
小四儿边揉着头边回忆道，“凶手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到脸。”
“身高，体型，是左手拿枪，还是又拿枪，这些你总看到了吧？”宇文邕向前一倾身，将小四儿翘起的衣领按了下去，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他重新坐正。
小四儿说，“不高，也不胖。”
宇文邕捏着眉心，“能不能再具体一点？不高，大概是一米几，不胖，大概是多重？”
小四儿，“呃……大概一米七，一百三四十斤左右。”
“哪只手拿枪？”
“应该是……”小四儿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右手拿枪。”
“还有吗？”
小四儿认真想了想，摇头，“其他的，记不清了。”
“好。”
宇文邕冲他一摆手，“回去接着睡吧。”
“谢谢少爷！”
小四儿走了，宇文邕单手撑头，眼睛盯着二狗。
二狗陪着笑脸，身上有些发毛。
宇文邕道，“你整日跟着太太，太太有哪些仇家你知道吗？”
二狗摇了摇头，“太太顶好一个人，没有仇家。”
“说人话。这关系很重大你知道吗？”
宇文邕周围的威压变得重了一些。
“呃……”二狗窘迫地挠了挠头，“最近，太太也只和二房那边起过龃龉。”
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