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吐的时候,是最难受的,何况她吐了这么久,现在趴在床上,整个人就像坏掉的布娃娃。
何景琛从洗手台拿着温毛巾跑过去,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脸。
她没阻止,只是茫然的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良久。
她开口,声音很空灵,“你说,是不是他在惩罚我?现在,我连你那有几分相似的脸,竟也看不到了...”
他擦在她脸上的手僵了僵,心口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怎么舍得这样惩罚她?
看着她这样,他宁愿瞎的人是他自己。
可他不明白,这九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心里痛苦到这个
程度?
是因为汪澈吗?
也只能因为汪澈了。
想到这,他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可心疼却未因为这个念头而减少一丝,“大小姐,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汪先生,就快一点让你自己好起来。”
陶软有几秒的怔,也未开口反驳,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说给一个影子听,影子又怎会真的懂?
擦好了脸,他扶着陶软坐起了身,唇边一阵温热感,她木然的张嘴,喝下了递到嘴边的温水。
喝过了水,她语气不带任何温度的,“你可以走了,不要留在这烦我。”
他的脸色沉了沉,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她感觉到从后背处传来的
温度。
她的眉间皱起,想要推开他,却被身后的人抱得更紧,“我要你走,你抱着我做什么?”
脖颈处突然多了些重量,他低着头磨蹭在她的脖颈,眼底尽是痴迷的温柔,“我是个男人,我说过的话,我要负责。”
要了她的那天开始,他就从未想过不要她,对不起她,亦或者是不忠于她。
尽管过程手段卑劣,尽管上不了台面。
可他这辈子也只有过她这一个女人,也只会有她这一个女人。
陶软挣扎着还是想要推开他,可这段时间一粒米也没有吃过,加上刚才折腾了那么半天,现在的乞丐男人对她来说就像一座大山,她
确实没有力气推动,“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