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给这座宅院披上了一层诡异的薄纱。
宅院里的一处厢房,烛光摇曳,将窗棂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明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宴,于持心中清楚,林攸宜和霍玉音是计划中不可忽视的隐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带着一众黑衣手下,脚步匆匆,踏入了这偏僻的厢房。
“这是蛮难秘药‘冰魄’。”于持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边说着,一边将两杯散发着幽蓝光泽的毒酒放在桌上,那冰冷的声音在厢房内回荡,“服下后,每月必须按时服用解药,否则,将会在无尽的冰寒中冻僵而死。”
霍玉音听闻,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煞白。这些年,为了给张辰君研制解药,她几乎耗尽了心血,对“冰魄”的毒性再熟悉不过。
“你们是自己喝,还是要我让人动手?”于持的声音愈发冰冷,身后的黑衣人也跟着向前逼近,厢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的目标是我,还请于大人放过她。”林攸宜说。
“她知道的太多了。”于持拒绝。
林攸宜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无路可退,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伸手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看着林攸宜和霍玉音都喝下毒酒,于持满意地笑了笑,带着手下大踏步离开了厢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霍玉音心急如焚,立即为林攸宜把脉。刚一搭脉,她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她又迅速给自己把脉,眉头皱得更深,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林攸宜看着师傅,心中满是愧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师傅,对不起,是我连累您了。”
霍玉音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林攸宜,质问道:“你没喝?”
林攸宜一脸迷茫,急切地解释道:“喝了啊。”
“但你没中毒!”霍玉音以为自己把脉有误,再次全神贯注地为林攸宜细细把脉,可结果依旧如此——林攸宜体内丝毫没有“冰魄”毒性的迹象。
林攸宜也震惊不已,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他没下毒,只是想吓吓我们?”林攸宜猜测道。
霍玉音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笃定:“不可能。你给为师把脉看看。”
林攸宜依言为霍玉音把脉,指尖刚触碰到师傅的脉搏,她就察觉到了异样——师傅确实中了“冰魄”之毒。
厢房内的气氛愈发诡异,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春夏之交,暖风和煦,将皇城装点得生机盎然。
交泰殿前的铜鹤香炉青烟袅袅,与殿外盛开的芍药、蔷薇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这座平日里仅在重大祭祀和庆典时才启用的宫殿,今夜被精心布置,雕梁画栋间挂满了五彩宫灯,灯光摇曳,仿佛预示着一场震撼朝堂的变局即将拉开帷幕。
宴厅之内,龙涎香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