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宇文宜拍着身边的垫子,她脸上没了往日的嚣张狡诈,倒是带着几分挫败。
宋时微不怕她耍手段,坐在她身边,看着宇文宜一杯杯喝着酒,最后她举着空酒壶摇晃,见没酒了,便失望的放下酒壶。
她用那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看着宋时微,也许是她醉了,看向宋时微的眼神中居然带着温柔,说出的话都带着酒气,“你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父皇可高兴了。”
宋时微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绵绵的笑意,像个孩子一样眨着眼睛满心的欢喜。不过只是下一瞬间她眼中的欢喜就变成了麻木的情绪。
“但是他不是爱我,他只是觉得我宇文宜不过是笼络别国的工具罢了,我刚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就派人教我学习媚术。他告诉我啊,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人会喜欢张扬太过聪明的女人。”
宇文宜抬眸看着宋时微眼里的羡慕与嫉妒骗不了人,她笑着哭了出来:“宋时微,我真羡慕你啊。你有爱你的哥哥们,又可爱的妹妹们,你是宋家的宝贝。你爹还会教你习武读书,从来不会强迫你,一切都遵循你的意愿。你知道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那么自由,我多羡慕你啊。但我只是说了一句,就被身边的嬷嬷告诉了父皇,我被关禁闭、被断食,彻夜站在墙边,头上顶着倒满水的茶杯,只要洒了一滴就会被嬷嬷惩罚。”
“我羡慕,后来嫉妒,最后就变成了恨你。为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将小姐就如此自由,而我!贵为公主却永远被困在这座皇宫的囚牢!”
宇文宜激动,抄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她钗发凌乱醉醺醺地趴在地上,流着眼泪,绝望的闭上眼:“输了……我输了。”
宋时微看着烂醉如泥的宇文宜,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把你的皮都扒了,宇文宜你何必大费周章至我于死地?”
宋时微一把揪起宇文宜的头发,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睛:“宇文宜,看着大琰灭亡吧。”
宋时微甩开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宇文宜被人甩在地上,一点缓冲也没有,身上嫁衣点缀的珍珠宝石装饰反倒是硌得她浑身生疼。
她无力的趴在地上,闭着眼像是死掉了一样。
宋时微走了之后,一直站在门外的江九推开了门,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只是被宽大的袖子遮住了。
“谁?”
“公主,是我江九。”
江九走过去,大力拉扯着宇文宜的胳膊,直接将她拽了起来丢在床榻上。
宇文宜只觉得这一摔,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摔出来了,她趴在床上,撑着身子坐着,发丝凌乱的抬眼看着江九。
江九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轻而易举就将宇文宜身上的嫁衣脱了个干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像是在作画一般,划在宇文宜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刀伤。
宇文宜瞪大了眼睛,她大声尖叫求救:“疯子!来人!快来人!”
江九掐着她脆弱的脖子,手上的匕首捅进她的侧腰:“叫吧,没有人会听见的,我早就把他们都支走了,宇文宜疼吗?”
江九握着匕首发狠的在宇文宜身体里打转,割着她的肉。
他双目猩红的看着宇文宜:“这比你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可轻松一百倍不止!”
宇文宜像是濒死挣扎的鱼,瞪着眼睛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罗斯使者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他骑在马上在队伍里并不显眼,他看着塞在轿子里被打扮好如同失去灵魂的娃娃一般的宇文宜,她散散的靠在车背,身上的暗红色嫁衣更显得她苍白的肌肤。
罗斯使者有些嫌弃,只是因为这不是他最初想要带回罗斯国的人。
最让他气愤的是,大琰皇帝居然都没有出来迎送!
简直是不把他们罗斯国放在眼里,看来他要考虑一下将四皇子的提议告诉给国王了。
温十方就和宋时微坐在茶馆里,他们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罗斯使者离京,宋时微看着那顶轿子,突然一阵风吹开了帘子,她看到了宇文宜。
她盖着红盖头,突然一头栽到在一旁,宋时微将茶杯放下,也收回了视线。
看来那群人还没有发现,轿子上和亲的公主已经死了。
“宇文宜是死了吧。”
温十方早就顺着宋时微的视线看向轿子里,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幕。
不过他并不意外,他在每一个宫中都安插了卧底,宇文宜这些年在公主殿里的所作所为,他也有所有了解。
表面太乖顺的人,往往私下里隐藏着的最让人难以置信,比如温十方也想不到,宇文宜还有亲手活剐活人的癖好。
宇文宜的死不值得同情,死在她手里无辜的人太多了,被她折磨的人也太多了。
宇文宜的和亲过去没几天,宇文晏就被从天牢里放了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宫中能典当的东西都典当掉,他养的私兵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人,自己急需大笔的钱来养这些兵,没有兵力,夺权夺位都是扯淡!
他知道父皇已经动了想叫宇文熙继位的心思,他必须得快点来。
宇文晏不知道,自己这些举动都在宋时微和温十方的监视下,哪怕宇文晏每天出宫多少次,两人也是了如指掌。
此时的两人正在宇文熙的宫殿里,鹿嫔也怜爱的看着挺着大肚子过来的宋清洛。
只是温十方看着宋清洛的肚子若有所思,他将宋时微带到一旁,将那秘药的事情跟宋时微说了。
“什么!这是真的?”
宋时微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药,惊讶之余便是匆忙的拉着宋清洛回了翊坤宫。
“你必须丢了这孩子。”
一关宫门,宋时微便说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