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
言澈不禁皱眉，她轻轻摇头，答道：“不，因为不值。”
“你该恨我，因为恨才会让人变强。”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向内捏起，一阵黑雾扼住了言澈的咽喉将她举起。
他的表情十分狰狞，漆黑的双眼明明看不到眼神，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
“本以为你会跟着那个魔王过来，怎么带了这么一帮蠢货？”
他的视线向下一瞥，随即露出不屑的神情，
众人：……？
他成功激起众怒，谩骂声不绝于耳。只凡愁不同，他静静地看着上空已经失了心智的戎楼，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可惜。
他曾经也很喜欢这个小娃娃，坚韧可爱，从不言败。
多么好的品质，可魔王不喜欢，他就是一颗废棋。
他想过这个孩子无数的结局，当然包括现在这个，这是最坏的一个。
言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忍着身上还未恢复的剧痛，吸进一口气沉声答道：“要他们干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
“嘶……”听见这样狂妄的话，地上的众人纷纷吸进一口凉气。
戎楼更是表情夸张，他猛地靠近言澈，尖锐的笑声从他的咽喉发出，逐渐大声。
“你？！就凭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泪水甚至从他的眼角溢出，被他用手背抚去。
“你是什么东西？”他冷声道：“我用一根手指就能让你死。”
说着他又抚向言澈白皙的脸庞，冰凉的吐息扑在言澈的脸上，淡淡道：“不如跟我回龙族，你会是唯一的王妃。”
言澈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几天前还只会傻笑的少年，此刻，她对戎楼的厌恶感到达了巅峰。
腕上的鲛蛇感受到言澈的能量波动，一醒来又听到那么难听的笑声，它从手腕猛地蹿出，一口咬碎了那团黑雾，发出威胁般嘶嘶的叫声。
鲛蛇吸收了足够的灵气，又在适合自己生存的魔界中待了几天，长势飞快，从腕上离开后竟在空中长到三米长。
戎楼自然是知道的，他们一起待了这么几天，言澈手腕上的那条鲛蛇他看了无数遍，只是鲛蛇长得这么快着实是出乎意料了。
他重新背过手，手腕中的黑气不断聚拢，单手结印，黑气从他的手腕处翻涌而出直扑言澈。
鲛蛇见自己被对手瞧不起霎时间怒气上涌，嘶吼一声，天边翻滚的雷云便滚滚而来，厚重的雷云将魔界仅剩不多的光芒掩盖，颇有种末日将至的感觉。
召唤雷云后的鲛蛇一口吞没飞向言澈的黑雾，又张开血盆大口把这黑雾吐了回去。
好家伙，这是朝他吐口水呢！
雷云很快就逼近众人面前，响彻魔界的轰隆声伴随着照亮天际的雷光，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鲛蛇的破坏之力惊呆，感慨道不愧是上古足以毁灭世界的恶兽。
可偏言澈不那么觉得，她摸了摸鲛蛇的脑瓜，在它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继续躲避戎楼的进攻。
戎楼闪着雷光的黑雾不知怎的，被言澈身边的空间能量全数吸收，她不进攻，但也没有受伤。
“只会躲吗？废物。”他不再进攻，只是不屑地看着言澈和她身边的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