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雪城如今破了,猛犸若是进攻,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廊檐。我想问殿下,是否要疏散廊檐的百姓?”
这的确是个问题。
若疏散,百姓很容易联想到,是不是猛犸太强大,才需要他们背井离乡,躲避战乱。一旦处理不好,便很可能再卷成一场巨大的动荡流言。
可若不疏散,万一猛犸来势凶猛,便是将普通百姓拉到死亡的深渊中。
李辄思索了片刻,才回道:“人善逐利。本王会下令,让更南边的几个州郡,下发一些吸引人口定居的惠利政策。再者,柳大人,你回去后,通知廊檐知府一番,让他增加几成廊檐的赋税。不过,不要太过分。因为始终会有人会不愿搬走。本王目的又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不要弄得百姓既走不了,又无法生存。”
柳全不禁微微睁大双眼,心下暗暗佩服,到底是皇子,自己想破了脑袋也不知如何解决,生怕一不小心猛犸没赶走,还弄得自己地盘上满城风雨。
于是应了声,便往外走。
该说的事,都禀告了,其余几人便也都行礼告退。
“肖城主,留一下。”
肖青云闻言,怏怏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等人都走后,肖青云说:“殿下,如今这声城主,在下已经担不起了。”
李辄从主位走下去,陈恳说:
“我很抱歉。”
“殿下已经尽力了。而且,我该谢殿下当初的坚持,”肖青云自嘲笑了一声,“若不是殿下昼夜不停赶到皇城,皇上又派人昼夜不停命三地驻军援助临雪城。那一万五千的援兵也无法及时赶到。我如今便也不能站在殿
“我指的是,城主之位。”李辄知道肖青云对城主之位的看重和执念。
“若是城主之位,殿下更不必了。城都没有了,还哪里来的城主呢?”
李辄见她这幅颓丧的模样,忍不住冷下了脸,“肖青云,临雪城有形亦无形。到别人家做客尚束手束脚。何况在别军避难难道不会有人在矮檐,不得不低头的困顿?若你都垂头丧气,那些与你一同避难到廊檐的临雪城旧部,谁还能昂首而活?城主之位于我是帝王的惩罚,我也根本志不在此。在那些人心里,能为临雪城出头之人,唯你而已。真正在乎临雪城未来死活之人,也只有你肖家人而已。我若是你,我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经营着自己的威信。人才是唯一。”
肖青云虽不愿承认,自己死死抓在手中之物,是他不屑一顾的。但她却感受,他话里的恳切和真意。
好几次,他都是这般,用最刺痛人的话扎进你心里。
可他说得是对的……
见肖青云还愣愣站在原地,李辄不客气说,“这些话,我只说一次。能否想明白便看你自己。”说完,人便拂袖离去。
如今,李辄是代御驾亲征的皇子,柳全得了消息,便早早命人收拾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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