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拉着夜谨言,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纪婉上课的内容,时不时还跟着默念。
夜谨言感觉到自己手心被某种力量所拉扯,低头一看原来是张全拉着他,他再回头一看,发现纪婉在上课。
他转回头,脑袋用力回想,依稀想起面前这个男孩哭泣的场景,以及纪婉扬手要打他的场面。
他的脑袋太混乱了,一切都是模模糊糊,没有真实的景象,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
他转过头,张开嘴巴想要呼喊纪婉,想要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和她多说一些话。
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发现纪婉,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纪婉,正熠熠生光。
她墨黑的瞳仁里满满都是星星,就像是天空上的银河,散发着熠熠光芒。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纪婉,这样的神采飞扬,让他移不开眼。
他又呆呆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恋恋不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这时,一个麻雀在张全的肩膀上拉了拨屎,张全气急了,站起来追着麻雀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念念有词:“我今天非要抓到你,将你做成汤。”
夜谨言见张全走开了,心里想着要趁着自己清楚的时间内,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于是他给文中打去了电话。
文中刚和张蓉吃过饭,张蓉正在给他整理领结,准备前往公司。
文中就接到了来自夜谨言的电话,这让他本能将夜谨言当成了纪婉,毕竟夜谨言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他是不可能给他打电话的,“太太。”
“是我,夜谨言。”夜谨言冷冽的自我介绍让文中为之一愣,随后就是眼眶中氤氲上了水汽。
这是时隔多久他再次和夜谨言通话呀。
“喂?文中。”
听着再熟悉不过夜谨言冰冷的声音,文中哽咽了,“先生。”
这两个字,他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夜谨言:“我没有时间和你话家常,我和你说的事情记清楚了。”
文中:“好的。”
夜谨言:“我之前立过一份遗嘱,你还记得吗?”
文中:“我记得。”
夜谨言:“你告诉他我要重新立遗嘱。”
文中:“先生,你这是……”
夜谨言:“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做,我一会儿会发给你一段视频,你叫他按照我的视频重新起草一份遗嘱。”
文中:“……好。”
挂断电话,文中陷入沉思,他不知道夜谨言好好的为什么要重新换遗嘱,他只知道余水县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张蓉见文中挂断电话,好奇来到他的身边,“是夜谨言吗?”
文中点点头。
“这是件好事呀,你为什么愁眉不展呢。”张蓉好奇问道。
文中低垂着眼睑,没有回答她的话。
忽然他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对张蓉说到:“你收拾好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就出发。”
说罢,他拿起西服就要出门。
张蓉连忙拦下了他,“咱们去哪儿呀?”
“余水县。”
文中只留下这短短三个字,之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张蓉站在门口,隐约中还能听见文中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屋子内却是一片寂静。
忽然她兴奋起来,“太好啦,去找大碗碗喽。”
她之前愣神是因为在想文中为什么神情那么紧张,后来她想开了,管他怎么的呢,能看见纪婉就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
于是她哼着口哨,开始了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
文中按照夜谨言的指示找到了张律师,也将夜谨言发给他的视频给他看了,张律师说没有问题,但是遗嘱要想生效必须得本人签字。
这点文中已经想到了,所以他在出门之前叮嘱张蓉收拾好行李,马上出发。
当他处理好律师这边的事务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刚一开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下巴。
只见张蓉将家里几乎是所有的物品全部搜寻出来,摆放在地上。
而刚进入家门的文中,竟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得踮起脚尖在屋子里穿行。
这时候张蓉搬着一堆衣服走了出来。
文中看了她一眼,就发现她心情好的不得了,眉眼上扬,嘴角翘起,整个是个招财猫、
“你这么开心吗?”文中酸溜溜问道。
“是呀,我可开心了呢。”张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这么说道。
“唉。”文中长叹一口气。
虽然早都已经想到她会这么说,可是真的亲耳听到还是让他心里酸溜溜的,要不是知道这两人就是纯闺蜜关系,他总得去找纪婉拼命。
这是他突然想起来夜谨言了,这两个大老爷们在这一点上可以被称为难兄难弟了。
都是因为自己女人绝好的闺蜜而吃醋。
他们甚至同时想过同一个问题:要是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闺蜜同时掉进水里,她们会救谁?
这个问题不用张蓉和纪婉回复,他们两个人自己就回答了,“那肯定是救蓉蓉/大碗碗。”
夜谨言、文中:“……”
唉,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己的女人总得自己宠着。
这都已经有了“情敌”,要是还不赶紧宠溺她,马上就会被踹了。
“呜呜呜,男人好难。”文中在心里哭诉着。
心里无论多么像个小媳妇,表面上他还得装做个威武汉子。
他来到张蓉的身边,体贴询问道:“累不累呀?”
张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本来等你回来和我一起收拾,结果你出去就不回来了,那我只好自己收拾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