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祖父殉国后,老皇帝卸磨杀驴,将镇南军将领分散调用,大部分军士解甲归田。
镇南军没了。
他这个小将军自然也没了。
于是,他回了京中府邸。
在陌生府邸中做了半年的二世祖。
只是他这个二世祖并没有当太久。
福王造反,先帝被逼宫。
叔父为得勤王功劳,请他领兵出战。
他能看着皇帝和那些大臣被杀,却不能忍受京中百姓遭无辜屠戮。
所以,才穿上了战甲带着百人禁军去城门阻军。
可那些禁军又怎么会听一个二世祖的命令?
队形散乱,人心不齐,不过一个回合就被打了个粉碎。
援军未到。
就仅剩他一人站于崇华门外,抓着祖父的长枪,守着那道门。
别人眼中的英雄,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的下场罢了。
那一次,门守住了,他的命也去了半条。
姜晚问:“是谁下的毒?”
晏珩摇头,“不重要了。”
他的毒是福王之乱之前就种下的,能近他身,且机会下毒的人寥寥,想要查何等简单。
可查到又如何?
这毒无解,他注定活不了几日,与其将那人拉出来,让整个时家彻底败落绝迹,倒不如他离开。
甚至,在过了最初的惶恐后,他更多的是释然。
因为有了这具残躯,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拒绝新帝的加封。
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镇南军的消亡。
也可以毫无枷锁地肆意挥霍接下来的生命。
且,无任何负担。
只是从没想过,在仅有的生命之中,桑儿会出现。
更没想到,自己不过一时兴起散发的善意,会惹到姜晚。
“为什么不重要?”姜晚道,“如果知道是谁下的毒,就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也不一定。”
晏珩摇头,“有些毒,只有下毒者自己手中都无解药,对他来说用着才最安全,因为对方必死无疑。”
“你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毒发的时间呢?一月?两月?”姜晚问。
晏珩苦笑,“两三年了罢。”甚至更早。
“至于毒发?”他摇头,“力竭或受伤,都可能是诱因,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我什么都不做,都有被病毒彻底吞噬的可能。”
这是为他诊疗的大夫所言。
而后来,救桑儿时、与姜晚一同对敌侍令被铁拳伤到时,甚至是抵御狼群,他不断使用内力后。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将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那以后非情况危急,你便不要动手,有我能护着你们。”姜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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