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殷没有说话。
乔诗灿以为她已经放弃挣扎了，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正摸向口袋。
苏千殷在回想乔诗灿之前说过的话。
“当年我杀你姐姐的时候，顺便吞噬了她身上的怨气，所以我能看见她的记忆。”
怨气……
也就是说，被乔诗灿害死的人是没有办法变成怨鬼的，因为他们的怨气都在乔诗灿那里。
难怪她一直没有见过姐姐的鬼魂，原来是姐姐根本做不了鬼。
乔诗灿的怨力虽然强大，但是一定有限，她如果要掠夺其他人的身体，应该是必须亲手杀了那个人才能掠夺。
苏千殷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却依旧挂着死气沉沉的表情。
机会只有一次。
她不能错过。
“乔诗灿……”
因为脖子被掐着，苏千殷呼吸困难，但还是努力开了口，“当初你父亲把伞给我的时候，还说过一句话……”
乔诗灿神情微变：“他说了什么？”
“呜……呜呜！”
苏千殷的脸色突然扭曲，看起来就像是没法呼吸，痛苦不已。
乔诗灿沉默了一会，慢慢松开了她：“快点告诉我，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烧死这三个警察。”
苏千殷捂住脖子，低头咳嗽了几声。
“乔诗灿……”
她忽然勾唇，“不要小瞧人类……”
乔诗灿神情一愣，猛地意识到什么：“苏千殷你——”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苏千殷挥起一块刀片，直接割了自己的颈动脉。
哧——
鲜血喷涌而出，苏千殷的身体迅速倒下，嘴角的弧度仍未褪去，她的手里还握着那块染血的刀片。
这一刻，挂在她脖子上的那颗石头忽然闪了一下，大片记忆瞬间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看见有个人正在对她笑。
笑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是人，我是怪物，很吓人的怪物。”
他的面孔，他的声音。
都在渐渐熟悉起来。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她终于看清了他。
他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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