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这位小姐出去吧！”
季云羡好像对谁的态度都很温和。
秘书对童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您出去。”
童婳看着季云羡，“季律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今天……”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季律师，你这预约可真难呀，不等个十天八天的都约不上！”
季云羡同样笑着和人打招呼，“你这就夸张了，从我回国开着律所都没有十天。”
“那后天周末我和老张约你打羽毛球你去不去？”
季云羡挑了挑眉，“求之不得啊！”
童婳见状，不得不离开。
从季云羡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秘书对童婳提醒了一句，“你好李太太，我们季律师是按秒收费的，您这边一共进去十分钟，请问您是现金结账，还是微信支付宝呢？”
“多少钱？”
童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一心只想着说服季云羡，却忘记了律师的时间是收费的。
“一万二。”
“一万二？”
童婳绝对是惊掉了下巴。
她能想象得到季云羡的价格贵，也没有贵到这么离谱的地步吧？
“那个……李太太，有什么问题吗？”秘书并不知道今天童婳是顶替着别人的身份来的。
一万二这是她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要知道她现在微信里面一共就三万块钱。
“没事儿，我微信扫给你！”
“好。”
秘书拿出收款码，童婳二话不说就扫过去了，一万两千块钱。
从瑞达律师所出来之后，童婳觉得整个人更加压抑了，这下事儿没有办成，反倒搭进去一万多块钱。
要是换做一年以前，童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这一万多块钱对于她来说，可能也是毛毛雨。
她过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根本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但眼下这一万多块钱对于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压力了。
傍晚，苏溪给她来了微信，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
童婳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光秃秃的公园里，任凭冬末的冷风摧残着她娇嫩的那张脸。
半晌，她给苏溪回过去一条：
【和你预料的一样。】
苏溪很快回复：【没关系，我们已经尽力了，也努力了，这下也算是彻底无憾了！】
没有遗憾了吗？
可为什么她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呢？
*
顾倾野的姑姑，也就是苏溪的母亲，原本是想在参加完顾倾野和向晚晚的订婚宴之后就回去的，没打算留在国内，但一听说顾倾野和向晚晚准备在年中结婚，就又留了下来，不想来回折腾了。
这样的话，苏溪想要来见童婳就要避着自己的母亲一些。
大多数时间童婳也只是给苏溪发信息，不会打电话，以免给苏溪找麻烦。
顾氏集团上市之后，顾倾野似乎更忙了，只有在那次来找过童婳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童婳这是因为心底燃起了这一小撮希望，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