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信之人,早就同林春烟通过消息了。
是而林春烟笑而不语,除掉了虞知柔,这段时日,她便也是齐王府半个主人了。
只不过,她想要的可不是这单纯的夫君的宠爱......
林春烟搂着裴成钧的腰身,眼中闪烁着一抹精明。
这段时日,她受北辰王妃指点,已将王府一般的产业摸了个透。
虽不知北辰王妃为何对齐王府的中馈知晓得一清二楚。
但她受北辰王妃恩惠,若北辰王妃想说,便用不着她问,故而不该问的,她自是不会自讨没趣。
并且她以齐王妃的名义,同那些王府的田庄、铺子通过暗号。
借此拿到了不少贿赂、讨好“齐王妃”的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她用上七八辈子都用不完。
但她可不怕事情泄露,毕竟齐王妃禁足一月,刚解了禁足,便又难逃一死了。
那些掌柜们是不会发现的。
林春烟心中暗自盘算,日后若是裴成钧的身份地位,能更进一步,她便继续伺候好裴成钧这个“老板”。
若是不成,假死卷银子脱身,带着阿爹阿娘和弟弟远走高飞,岂不快哉?
何苦陪男人吃苦,又何苦为了男人蠢事做尽?
那齐王妃不就是个例子吗。
“烟儿,还好有你对孤不离不弃......”
正当林春烟想得出神之际,裴成钧却深情又极受打击地吻上林春烟的指尖。
她即刻见便换回了那副柔弱单纯的模样,娇羞极了。
“殿下是烟儿的意中人,只要殿下不抛弃烟儿,烟儿就一直陪着殿下......白头到老。”
翌日一早,虞尚书坏事做尽,偷换嫡庶,弑母不孝的丑闻,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令更有齐王妃嫉妒成性,私用媚药,谋害齐王的惊天消息。
一朝之间,昔日的尚书嫡女,跌落云端,而庶女寻回了身份,认祖归宗,虞府私产尽数交由崔氏打理。
京中之人无不感慨,这北辰王妃便是苦尽甘来了!
更有甚者,忆起了那钦天监凤命传闻......
“殊儿,你竟然是真嫡女,难怪母妃倒觉得你的品性,更同虞夫人。”
李宴昔正拉着虞殊兰的手又惊又喜的“八卦”着,不过一想到如今的崔氏,可不再是虞夫人了,她连忙改口。
“更同崔夫人那般,毓制名门。
这时候裴寂笑着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家妻子的手从母妃手中拉了过来。
“母妃,您都问了一个早上了,也不怕累着殊儿。”
李宴昔瞪大了面色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她就这般目光在裴寂、虞殊兰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止不住的啧啧称奇。
“好好好,你这孩子,也算是开窍了,这都是殊儿的功劳。”
此言一出,令虞殊兰听得耳根微红,顿时她便感觉,裴寂牵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在母亲面前,显得极为不好意思。
李宴昔将虞殊兰迗窘迫与害羞,尽收眼底,可偏生裴寂未有撒手的意思。
她掩面笑着,眉眼弯弯,“母妃这就离开,不耽误你们。”
眼见虞殊兰就要起身相送,她笑得更加开怀,看来这不开窍的,竟然是殊儿?
“不用送,不用送!”李宴昔忙补充道。
过了一会儿,室内仅余裴寂同虞殊兰二人,虞殊兰当即便从裴寂的掌心挣脱,她有些嗔怪的皱眉。
“夫君,下次在母妃面前,你注意点!”
可是裴寂并不认账,他低沉的笑声极富磁性,他蹲下身来,打量着眼前正坐在交椅上,颇有些气鼓鼓模样的妻子。
“怕是母妃乐见其成呢。”
他指腹抚摸上虞殊兰气色红润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本王同大理寺之人交代过了,不会叫欺负了咱们殊儿的人好过。”
“哼。”虞殊兰撅起嘴唇,侧向一旁,佯装仍旧为着方才之事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