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雪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你真不是郭洁？挂断”断电话后，秦川装作难以置信的追问，声音里刻意掺入一丝颤抖，“那你怎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白雪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像一条搁浅的鱼。
她的目光涣散，显然还沉浸在楚河那句“郭洁已经死了”带来的冲击中。
“那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秦川突然换上歉意的语气，却在转身时故意让外套口袋里的照片滑落。
那是郭洁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我还以为你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要是让我找到那个郭洁，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他的声音陡然转厉，拳头重重砸在墙上。
白雪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地上的照片吸引，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当秦川弯腰捡照片时，他确信看到了她脖颈处一闪而过的冷汗。
“不过，只可惜楚河刚说她已经死了！”秦川突然收敛怒意，语气转为诡异的轻松。
他慢慢走近白雪，在距离她只有半步时停下，轻声道：“真是抱歉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东西你留着，我去公安局看看。”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树影投在墙上，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手。
白雪的喉结动了动，目送着秦川的离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秦川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随即迅速消散，他便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张靖阳从相邻的房间缓步而出，目光掠过秦川离去的背影，随即踏进了白雪所在的房间。
“你怎么又来了？”白雪的语气中满是不悦，尤其在得知秦川是她带来之后，对张靖阳的成见更是加深了几分。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个人物。”张靖阳嘴角挂着笑意，言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白雪沉默不语，而张靖阳却未停下话语：“目前来看，你的处境似乎颇为棘手啊。”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戏谑与探究。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也不用你来管！”白雪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瞪视着张靖阳，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排斥，“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也不想见到你！”
张靖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那些人的眼中，你早已成为了一个‘死人’。我的话，你应该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对吧？好好回想一下，我之前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只看你是否愿意迈出那一步。”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步伐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