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喧闹得如同集市般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头戴斗笠,那斗笠就像一片小小的乌云,为他遮挡着炽热的阳光。斗笠下的脸庞被太阳晒得绯红,那抹红色就像天边燃烧的晚霞,红得耀眼,红得热烈。他的双脚穿着草鞋,早已沾满了泥土,那泥土就像给他的双脚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在施工队伍中穿行,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有力,就像在丈量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他目光如炬,那眼神就像两道明亮的闪电,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处施工细节。时而,他会驻足在一群正在砌墙的士兵旁边,微笑着询问:“大家干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士兵们看到他,眼中满是敬意,纷纷回答:“军门,我们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李准听后,会拍拍士兵的肩膀,给予他们鼓励。时而,他又会疾步走向下一个施工点,像是奔赴战场的将领,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正在崛起的水师学堂,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忙碌而有序的施工场景中,猛然间,从队伍里走出两位身着长袍的中年官员。他们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那步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逢人便打听李提督在哪儿办公。他们一边询问,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目光不停地在周围搜索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急切,就像在寻找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这件宝物关乎着他们的身家性命一般。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李准的跟前。当双方不经意间抬头对视的那一刹那,三人同时惊讶地喊出声来:“是你?”随后,便是一阵爽朗得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般的“哈哈”大笑声,那笑声在嘈杂的工地中显得格外清亮,仿佛是一阵清风,将所有的忙碌与疲惫都驱散了几分,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王雪岑瞪大了眼睛,那眼睛就像铜铃一般,满脸惊讶地看向李准,说道:“任庵,才短短三个月时间啊,你怎么变成这副又黑又瘦的模样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天天在这儿当监工,被太阳晒成这样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李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就像看到了一个从远方归来的陌生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变化。
李准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那憨厚的模样就像一个朴实的农夫,说道:“你猜得没错。这几个月来,我几乎每天都是黎明即起,当天空还被黑暗笼罩,星星还在闪烁的时候,我就简单收拾一下,戴上斗笠,光着脚穿上草鞋,就像赶赴一场神圣的使命一般,来到这儿和官兵们一起干活。不过我主要的活儿呢,是巡视、监督,协调各种各样的问题。你瞧,这太阳可真是厉害,就像一个大火炉,我的脸先是被晒得通红,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那热度仿佛要把我的脸皮都烫破。然后慢慢地从红变黄,就像秋天的树叶逐渐枯萎。现在啊,又从黄变黑了,就像被烟熏过的木炭。再看看我的手和脚,全是水泡和老茧,这些水泡就像一颗颗小珍珠,老茧则像厚厚的盾牌。我现在这副丑样子,都快把自己吓到了。”说着,他还伸出满是老茧的手给二人看,脸上却带着一丝自豪的神情,那自豪就像战士展示自己的军功章一样。
于晦若满脸疑惑地问道:“任庵,我瞧着好多在这儿干活的人不像是普通工人啊,反而像是士兵。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压根就没请工人吧?”
李准笑着回答:“我哪有那么多钱去请大量工人啊。这儿除了9名专业的木工、瓦工、砖工之类的技术师傅外,剩下的可没有一个是工人,全是我直接指挥的5个亲卫营官兵。这些官兵们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大家都心甘情愿地为了建设学堂出一份力。所有的官兵都是义工呢,每天分成两班轮流施工,就像日夜守护的卫士,一刻也不停歇。”
王雪岑一脸惊异,追问道:“难道你给这些官兵开工钱吗?”
李准苦笑着说:“我没发工钱,只是给每个官兵每天发1毛钱的生活补贴。这点补贴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给他们买点酒喝,缓解一下疲劳。”
于晦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问道:“任庵,你让士兵干活还不用付工钱,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