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时郁和装不瞎的样子,陆羡安就觉得自己太迟钝,明明很容易看出的。
郁和自然也想起那段对她而言尴尬的时期,脸不经意间红了红,暖黄的灯光为她掩盖了一切。
“对你而言我只是个缠着你的人罢了。”
如果不是阎鸩,她们的交集不会太多。
放在郁和自己身上,一个人老是往自己身边凑,还带着神秘和危险,郁和自己当然是不会全然相信这个人的。
“那现在?”陆羡安有些为这理由感到好笑。
“你被我拉进精神海时完全没反抗,我们现在也是在一根麻绳上的蚂蚱。”
陆羡安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忘记对方看不见,她又出声说:“确实。”
“我能感觉到你点头的动作。”郁和笑笑。
“这是礼貌。”
陆羡安才从刚才她的话反应过来,不反抗就入她的精神海什么的,陆羡安是不会说她想见见这个初见时呆头呆脑的人。
没错,她刚刚又想起,最最初见时站在廊上发呆的她,还有拉起她起舞后神态改变的她。
在画楼待久了,陆羡安对待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外貌和感觉了。
“其他人都知道?”陆羡安后又想她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那她白瞎和小鸟玩了那么久。
小鸟不够意思啊,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云里雾里趴在郁和头上的阎鸩。
“小队里面暂时只有女生知道,男生们没发现。”
陆羡安有些气,这个意思不就是她没发现没问出来,郁和也不会说的意思吗?
精神海传来一阵异动,又有两个人进来了,正是方洛和时惜。
“解释完了?”方洛问道。
“大部分,关于沌虚障人的事情还没细说。”郁和有问必答,几人之中看起来最为乖巧。
“这样...”方洛走到陆羡安旁边,郑重地与她说:“作为伙伴,也许我们之间还不太熟悉,但是我想说的是,既然郁和不顾风险拉你进来了她最重要的地方,那么请一定重视这份信任,我和时惜也时刻在提醒自己。”
陆羡安认真回道:“当然。”
这几年接触的所有人里,郁和的确是那唯一一个最开放的人,这都把自己精神海当做她们讲小话的安心所了。
她们与陆羡安详细说明了布亚里齐和凯莉的情况,并将旅馆的一些注重点重新提出,让情报信息得到一致。
“单云和宋官怀不需要再单独说明吗?”陆羡安问道,她能比较地确信自己这个队伍是没有什么不沾事的闲人存在。
时惜挑眉,“单云知道部分,宋官怀不知道,我们还没想好到底需不需要全身心托付。”
毕竟宋官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事实过于惊悚。
即使基地给他做了评估,判断不是障人,但无人与他相识,他的资料记录中也无什么歇一脚的地方,或者有同伴。
小心一些总没错。
只是需要委屈委屈他一下。
陆羡安忽然庆幸自己被小鸟缠着,否则以她背后的画楼,经过郁和自曝后疑似沌虚一个巢穴的地方,怕是存在更多的不确定性。